&ldo;把衣服给麦子披上。&rdo;
江洺坐在过道处,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陆焜,可是陆焜看了他一眼,没接。
&ldo;穿你的,要个毯子不就完了。&rdo;
这时正好过来一个空姐,陆焜把自己的请求说了一遍,空姐微笑着答应,还顺便问江洺需不需要。
&ldo;美女哈。&rdo;
陆焜看着空姐的背影夸赞。
江洺知道他是故意的,也没理,等空姐把毯子拿来就叫陆焜给陈麦盖好,还叫他轻点。
&ldo;你对麦子够好的啊!&rdo;
江洺温吞地说了两个字:&ldo;正常。&rdo;
正常你妹!
陆焜看着江洺那副臭屁的样子真想把他按床上好好收拾一下,无奈飞机上难度太大,没法冒这个险。
待飞机飞到最高空平稳以后,江洺从包里拿出kdle开始看小说,一旁的陆焜正愁没事做呢,江洺看,他也凑过去看。
&ldo;什么小说啊?&rdo;
江洺低着头,&ldo;《幻夜》&rdo;
陆焜又问,&ldo;武侠还是言情?&rdo;
江洺顿了一下,说:&ldo;悬疑推理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
陆焜没再往下问,他这人本就没读过多少小说,越往下问只能暴露他的文学匮乏度,他更不想在江洺面前露怯,想到这心头莫名涌现一股自卑。
大概过了二十分钟,飞机又开始广播气流颠簸,江洺从kdle里抬起头,看见自己手上搭过来另一只手,轻轻地攥着他的。
江洺顺着那只手的曲线往上看起,陆焜闭着眼睛,睫毛微动,一看就是没睡着。
等飞机颠簸结束,那只手又悄然拿开,没说一句话。
江洺恍然忆起那一晚,和陆焜在海拔三千多米的草原上吻到忘情,到最后他都分不清到底是心跳过速还是缺氧,总之,除了面前那个人,他什么都不想,也想不起了。
……
四天的旅程从他们仨踏出机场的那一刻宣告结束。
陈麦在机场出口拦了一辆出租车,说:&ldo;咱们坐一辆车回去吧。&rdo;
江洺戴着太阳镜,坐在行李箱上,双脚着地,裤腿挽上去一块,露出纤细的脚踝,他冲陈麦摆摆手,说:&ldo;咱们不顺路,你自己走吧,到家记得发信息。&rdo;
陈麦说了声&ldo;bye&rdo;就弯腰坐进了车里,然后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路口,不见了。
陆焜站在江洺身后,两只手从后面箍着他的头,俯下身,问道:&ldo;去我家吗?&rdo;
&ldo;不去!&rdo;
江洺把他的手拿开,转头对着身后的玻璃抓了两下头发,好像陆焜把他的发型给弄乱了一样。
&ldo;别抓了,咱们打车回去吧。&rdo;
陆焜背着双肩包,穿的还是走的时候那套运动服,乍看之下很像学生,江洺忍不住多瞄了两眼,太阳镜下的眼睛躲避着一切光影,只留下了陆焜。
可看着看着江洺就猛地想起了在西宁机场,孙志胜打过来的那个电话,他冲陆焜勾勾手指,说:&ldo;你过来,跟你说个事儿。&rdo;
陆焜绕过行李箱,走到他对面。
&ldo;下周五你弟陆远可以探监了,你去吗?&rdo;
听到陆远的名字,陆焜立马冷下脸来,&ldo;不去!&rdo;
&ldo;那你父母,谁能去看看他吗?&rdo;
陆焜没说话,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,等点上抽了几口,才说:&ldo;我妈去世很多年了,我爸……三年前因为经济犯罪入狱,然后去年他心脏病突发,就死在狱里边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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