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吃坏东西了吗?&rdo;
江洺头偏向孙志胜那侧,眼睛却还盯着陆远。
孙志胜抹了一把额头大颗的汗珠,说:&ldo;怎么可能?看症状就是阑尾炎,具体还得到医院查一下。&rdo;
&ldo;我有话要跟我哥说。&rdo;
江洺视线和陆远对上,他的眼神很坚定,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。
江洺又问孙志胜,&ldo;通知家属了吗?&rdo;
孙志胜:&ldo;通知了。&rdo;
&ldo;他父母来,还是他哥?&rdo;
陆远叫嚣着又插过来一句,&ldo;我就见我哥,其他人谁也不见!&rdo;
孙志胜看了陆远一眼以示警告,&ldo;你待好,小心针管。&rdo;
陆远紧狠劲咬牙,腹部疼得钻心。
……
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,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。
陆远一手被铐在床头栏杆,手术已经做完了,很快,伤口缝合得也不错,护士刚给他挂了一瓶点滴。
满屋的消毒水味道,江洺觉得冲鼻就一直在窗口站着,窗台外沿堆了几团柳絮,包裹着灰色的尘土,脏得不像话。
&ldo;你好,请问陆远是在这个病房吗?&rdo;
孙志胜:&ldo;你是哪位?&rdo;
江洺转头看向门口,眼前这个人与此刻他脑子里蹦出的人影重合。
&ldo;我是他哥,陆焜。&rdo;
怎么会是他?!
江洺皱着浓黑的眉毛,烟头在手里被无声抿灭了。
陆焜显然没看到江洺,他站在陆远的病床前,问:&ldo;怎么回事?!&rdo;
陆远从床上挣扎着起来,看向孙志胜,说:&ldo;报告警官,我能跟我哥单独说会儿话吗?&rdo;
&ldo;咣当!&rdo;一声,风把窗户完全吹开,那几人齐齐抬头。
&ldo;不行!&rdo;
江洺转过身边说着边向病床走去。
孙志胜在他之后又补了句:&ldo;这是规定,请家属理解!&rdo;
陆焜看见江洺最开始是惊讶的,可他并没有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,因为他心里清楚江洺一眼都没看他。
&ldo;这么巧啊江警官,我和麦子正喝酒呢,就被你们电话叫来了。&rdo;
麦子?
江洺想着自己也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那样叫陈麦,而且听陆焜说话的语气……貌似对受伤的人不是很在乎。
&ldo;你弟弟刚做完手术,你得跟他好好聊聊,我们能做的有限,还是要靠家属配合,进行心理安慰。&rdo;
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官方,也足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陆焜不再讨没趣,他拉过床边的圆凳坐下来,两腿交叠,双臂抱在一起,低着头也不看陆远。
&ldo;哥……&rdo;
&ldo;你安静养病,以后别让监狱给我打电话,我很忙,没时间见你。&rdo;
话听到这里,江洺和孙志胜相互交换下眼神,很明显,孙志胜知道的要比他多。
陆焜站起身,掸了两下衣角的褶皱,貌似要走,陆远见状一把抓住他,&ldo;哥,你信我一次吧,行不行?&rdo;
声音抖得厉害……
&ldo;法院都宣判了你让我怎么信你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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