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渊手碰了碰患者的额头,“先验血,还有做b超和ct。”
“是。”
b超和ct的结果显示是胆总管结石和胰腺肿胀坏死。
许渊翻看化验单,脸上神色掩不住车马劳顿的疲惫,他揉了揉眉心,硬茬利落的短发在医院白炽灯光下覆上一层淡淡的白光,在患者家属担心的目光里,神色镇定,“是急性梗阻性化脓性胆管炎合并急性重症胰腺炎,需要立即手术。”
外科住院部永远不缺行走匆匆的医生和护士,也永远不缺忧心忡忡的患者家属,等许渊把手术做完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七点了。
许渊扫过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后,脸上露出笑容的患者家属,神色微恍惚。
如果说闻酒知道了宁璇病好的消息,大概也会这样吧,毕竟医院是一个不断的创造信念和期盼的地方。
他看向患者家属中神色稍显镇定一个中年男性,开口,“患者家属,麻烦你跟我来一下护士站,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给你交代。”
“好,我这就来。”
等患者家属离开后,许渊右手手肘撑着护士站做着记录,想起闻酒,开口问了一句,“我二床的病人呢?去哪儿了?”
“二床?二床是今天才办理住院手续的病人,...”
“我是说上一个在那里的病人。”
护士在电脑上搜了搜,疑惑问道:“许医生,你是问的宁璇吗?”
“恩,对。”
“今天凌晨的时候死亡了。”护士轻描淡写,死亡不过是医院里极其正常不过的现象,护士都习以为常,更别说奋战在手术一线的医生了。
但是护士抬头,看见许医生的表情,一下愣住。
他脸部线条收紧,剑眉蹙起,一双锐利的眼睛像夜里捕食的饿狼,淡漠以及高高在上的俯视...
护士吞了吞口水,“许医...生?”
笔尖顿住,在纸页上浸出深深的墨迹。
许渊微微挑了挑眉头,收起黑眸里暴躁的情绪,神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肃,“你确定是我二床的宁璇?”
护士再确认了一次,点头,“是的,监护人是...闻医生耶?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说什么了?”许渊黑眸锐利的落在护士身上。
“听昨天晚上的值班护士说,有一个我们医院的医生家属住院了,而那个医生亲自说了要拔掉患者的呼吸管,只是我完全没想到是闻医生...感觉她不是这样的人啊。”
许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,他黑眸带着摄人的光,凉薄的落在一脸不可思议的护士身上,“这是闻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下的专业判断,你想说什么?”
护士没想到许医生是这个态度,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脸燥得通红,尴尬的拿着资料摇头,“没事儿,我就是说八卦玩玩而已。”
许渊转身离开护士站,眸里闪过懊恼,他不应该去临床研讨会的...
这个时候,他的手机又响了,是内科那边的会诊,因为情况紧急,希望尽快过去看看。
许渊在原地站定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边缘轻轻滑过,然后松手,手机滑进他的白大褂口袋里,转身朝电梯走,按了五楼。
数字一直在变化,许渊看着数字停在五层,闭眼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,跨步走出去。
在一般的爱情故事里,如果女主角受了伤,男主角一定要抛开所有的一切去到她的身边,证明爱情的坚贞,证明爱情的浓烈。
但是生活不是偶像剧。
如果说许渊有缺点,那么就一定是太过于冷静,所有的行为都被理智控制,都有逻辑参与决策,他已经过了小伙儿为了所谓的爱情要寻死觅活的年龄。
他站在内科总住院医生身边,声音已经恢复了淡然和冷静,“什么情况?”
“急性肾衰的患者,超声发现了肾结石,有出血块压迫住了输尿管,现在无尿,腹部一直肿胀疼痛,需要马上做手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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